第三十章 講個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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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陸離，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？”
浮生看著站在那邊，背對自己負手而立的陸離，難以置信地詢問。
“我說，我們並不合適，就到這吧。”
陸離並沒有回頭，只是波瀾不驚地又重覆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。
浮生驚訝地看著他，男人還是那般出塵模樣，即便是穿著破損的血衣，也阻擋不住他的清雋俊秀。
此刻，他一掃之前的溫柔耐心，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模樣，連回頭看她一眼都不願意，她不明白，為什麽前不久還好好的人，今天忽然就變成了這樣。
她知道，陸離一向不喜多言。
所以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，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嘰嘰喳喳，而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，沈如水的眸子裏透著虔誠和深情。
她沒事就喜歡鬧他，他也從來都不會多說什麽，只是縱容地讓著她，任由她胡鬧，實在是忍不了了的時候，也只是寵溺地勾一下她的鼻尖，笑著讓她別調皮。
一開始，赤峰山的掌門不是沒阻止過他們，掌門一直都把陸離當做自己的女婿培養，一門心思想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。陸離雖說從來都沒答應過，但是礙於掌門的面子，也沒有明確表示過拒絕。
但是誰成想，竟然半路殺出來浮生這個程咬金。
那天，掌門又有意無意地提起了這門親事，沒想到陸離這次竟然說自己已經有了意中人，得知是浮生之後，掌門大怒，質問他浮生那個野丫頭怎麽能比得上自己的千金。
沒想到陸離只是平靜地看著掌門，一字一句地說。
“對不起師傅，在我心裏，誰也比不上浮生。誰也不能替，千金也不換。您可以責罵我，也可以懲罰我，但是您不能出言傷害浮生，她很好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掌門震怒，把陸離關到了祠堂裏，不允許他吃飯，更不許別人給他送飯。
很多人都跑來替陸離求情，掌門都沒有理會，他在等浮生。但是，自幼生長在碧落閣的浮生怎麽可能會來求他。
浮生從廚房裏拿了吃的，就光明正大地送去了祠堂，門口守衛的人不許她進，她就和他們打鬥了起來，她自然是打贏了，但是也被關進了祠堂。
這下，正合她的意了。
本來嘛，她那麽聰明，怎麽可能會選擇正面去送吃的，就是為了讓他們把自己關起來，這樣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和陸離情比金堅，那老頭不同意也得同意了。
陸離心疼地看著跪在自己身邊的浮生，小丫頭的眼睛亮亮的，小身板倔強地挺著。
“你說你這是何苦呢，我自己一個人…”
“哎呀你就別嘮叨了，我不願意看你一個人挨罰，你又沒做錯什麽，他憑什麽罰你？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能強求的，強扭的瓜不甜，真是愚昧無知…”
“浮生，不許這麽說師傅。”他打斷了她的出言不遜，假裝生氣地蹙眉看著她。
小丫頭吐吐舌頭，討好般地笑笑：“嘿嘿，陸師兄，我這不是心疼你嘛，好啦，別生氣了，來，笑一笑嘛。”
陸離看著她這般撒嬌的可愛模樣，哪還舍得再責怪她，無奈地笑了笑，轉頭繼續跪著。
屏幕上放著兩人那些曾經的美好回憶，蘇暖陽看著一陣心酸，一方面是為了浮生難過，另一方面，是為了自己。
她想起了顧懷瑾，揉亂她頭發的顧懷瑾，耐心安慰她的顧懷瑾，出言指導她的顧懷瑾。
……
她偏頭向旁邊看去，他正襟危坐，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，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，他也偏過頭來看她，眼裏帶著疑問，怎麽了？
她搖搖頭，不敢去看他的視線，生怕自己忍不住掉了眼淚。
他那麽好，怎麽能讓人不愛呢。
可是，她想起來剛才看到的那些畫面，他和柔蓁姐，哎，算了，命裏有時終須有，命裏無時莫強求，她還是默默祝福他們吧。
這邊，浮生的回憶也都放完了。
她斂了斂心神，怔怔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陸離，哽咽地問。
“你確定嗎？”
“嗯，我確定。”
浮生深吸了一口氣，然後吸了吸鼻子，擡手擦掉了自己臉上的眼淚。
“好，那我問你，為什麽？”
“為什麽？你非要讓我說的這麽直白嗎？”
“你什麽意思。”浮生奇怪地問。
“你的身份，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嗎？”
浮生驚訝地看著他，不自覺地向後倒退了幾步。
“你…，你都知道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時候你醒著？”
“嗯，你說完我就醒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你為什麽不殺了我。”
“你以為我不想嗎？”他轉身，嫌惡地看了她一眼，然後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破損的血衣。
“你看我現在這樣，會是你的對手嗎？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別怪我殺你了。”
她拔劍向他沖去，滿臉殺氣。
沒想到，他連躲都不躲，仍舊立在原地，冷冷地看著她。
劍在離他還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了。
浮生舉著劍，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陸離，無奈地笑了。
“呵呵，我果然還是沒辦法下手殺你。”
他不搭話，她繼續自顧自地說。
“今天我不殺你，來日我們再見面之時，我定會取了你的命。”
說完，還沒等陸離有所回應，就運功離開了這裏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，她才停下來，慢慢地蹲下，掩面痛哭。
錄播室裏，蘇暖陽也對著屏幕哭得撕心裂肺，久久都停不下來。
顧懷瑾只好自己保存文件，發給了後期。
然後拿了張紙巾遞給她，又伸手拍拍她的後背。
哭了好久，蘇暖陽才意識到自己還在錄播室裏，她伸手接過顧懷瑾遞來的紙巾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顧師兄，不好意思啊，我剛才太激動了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顧懷瑾搖搖頭。
“好，真是配得太好了。”
忽然之間，錄播室裏響起了掌聲，蘇暖陽回頭一看，童導正笑著給她鼓掌，一旁的柔蓁姐也滿臉都是讚許。
蘇暖陽終於松了一口氣，太好了，自己沒有丟人，看樣子，他們還比較滿意。
柔蓁笑著說：“蘇蘇，你配得真不錯，你看這樣行不行，等你配完浮生之後，就來找我洽談一下新劇本？”
蘇暖陽有點訝異，這就可以了？天哪，自己最近真的是踩了狗屎運啊！不過這狗屎運的感覺還真不錯！如果可以，她願意一輩子都踩！
她連忙點點頭：“好啊好啊！謝謝柔蓁姐！”
柔蓁大大方方地擺擺手，沒再說什麽。
童導提議四人一起去吃個飯，蘇暖陽開始還以自己要和陶陶一起吃飯婉拒了，但是奈何盛情難卻，她只好跟著一同去了，在路上，她給陶陶發了條微信。
【蘇蘇：你好點了嗎？】
【陶陶：好多了，你什麽時候回來？】
【蘇蘇：一時半會回不去，我要跟他們吃飯。】
【陶陶：他們？有顧影帝嗎？有的話你可得把握機會啊！】
【蘇蘇：哎，一言難盡，回去跟你說吧！需要我幫你稍點飯嗎？】
把握機會？有柔蓁姐這個正主在這兒，她還能把握什麽機會，當電燈泡的機會還差不多！
【陶陶：不用了不用了，我和君子出去吃就好了！】
蘇暖陽看到這，也知道陶陶和君子已經和好了，她剛想再回些什麽，走在前面的柔蓁回頭了。
“蘇蘇，快點過來啊！”
她應了應，敲下一個好字，就把手機扔到了包裏。
這頓飯吃的，還真是，如坐針氈。
童導喝多了，一直感嘆蘇暖陽沒給他丟人，說以後有機會還希望能跟她一起合作。
蘇暖陽聽到童導這麽說，也有點驚訝，受寵若驚地笑了笑，然後真心地道了幾句感謝。
哎呀，被領導肯定的滋味還真是爽爆了！
然後童導又把話鋒一轉，對著顧懷瑾，惋惜地說。
“哎，懷瑾啊，我家那丫頭喜歡你也不是什麽圈裏的秘密了，我本來幫她說幾句好話，但是現在看來，那傻丫頭是沒什麽戲了，好，那我也祝你小子幸福，你們結婚的時候可別忘了給我這個糟老頭子寄請帖啊！”
“好，謝謝童導，一定。”
兩人碰杯，蘇暖陽覺得心裏悶悶的，眼裏聚滿了水氣，眼看就要不受控制地掉下來了。她連忙起身，謊稱自己要去洗手間，然後就快速落荒而逃了。
她站在洗手池面前，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。
“嘿！蘇暖陽！鎮定！別丟人！”
給自己加油打氣後，她又低頭洗了洗手，擡頭拿紙巾的時候，看到鏡子裏映射的人影，她來了。
“嗨，柔蓁姐。”
“嗨。”柔蓁漫不經心地看著她，笑瞇瞇地和她打招呼，然後又笑瞇瞇地扔出了一枚炸彈。
“蘇蘇啊，你是不是喜歡顧懷瑾？”一語成讖，蘇暖陽慌了神。
“柔…，柔蓁姐，我…”她結結巴巴地想為自己辯解。
沒想到柔蓁卻出言阻止了她。
“蘇蘇，你不用解釋什麽，我並不在意，相反，我還很開心。”
“柔蓁姐，您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你聽我講個故事吧，聽完以後，你就都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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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生看著站在那邊，背對自己負手而立的陸離，難以置信地詢問。
“我說，我們並不合適，就到這吧。”
陸離並沒有回頭，只是波瀾不驚地又重覆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。
浮生驚訝地看著他，男人還是那般出塵模樣，即便是穿著破損的血衣，也阻擋不住他的清雋俊秀。
此刻，他一掃之前的溫柔耐心，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模樣，連回頭看她一眼都不願意，她不明白，為什麽前不久還好好的人，今天忽然就變成了這樣。
她知道，陸離一向不喜多言。
所以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，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嘰嘰喳喳，而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，沈如水的眸子裏透著虔誠和深情。
她沒事就喜歡鬧他，他也從來都不會多說什麽，只是縱容地讓著她，任由她胡鬧，實在是忍不了了的時候，也只是寵溺地勾一下她的鼻尖，笑著讓她別調皮。
一開始，赤峰山的掌門不是沒阻止過他們，掌門一直都把陸離當做自己的女婿培養，一門心思想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。陸離雖說從來都沒答應過，但是礙於掌門的面子，也沒有明確表示過拒絕。
但是誰成想，竟然半路殺出來浮生這個程咬金。
那天，掌門又有意無意地提起了這門親事，沒想到陸離這次竟然說自己已經有了意中人，得知是浮生之後，掌門大怒，質問他浮生那個野丫頭怎麽能比得上自己的千金。
沒想到陸離只是平靜地看著掌門，一字一句地說。
“對不起師傅，在我心裏，誰也比不上浮生。誰也不能替，千金也不換。您可以責罵我，也可以懲罰我，但是您不能出言傷害浮生，她很好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掌門震怒，把陸離關到了祠堂裏，不允許他吃飯，更不許別人給他送飯。
很多人都跑來替陸離求情，掌門都沒有理會，他在等浮生。但是，自幼生長在碧落閣的浮生怎麽可能會來求他。
浮生從廚房裏拿了吃的，就光明正大地送去了祠堂，門口守衛的人不許她進，她就和他們打鬥了起來，她自然是打贏了，但是也被關進了祠堂。
這下，正合她的意了。
本來嘛，她那麽聰明，怎麽可能會選擇正面去送吃的，就是為了讓他們把自己關起來，這樣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和陸離情比金堅，那老頭不同意也得同意了。
陸離心疼地看著跪在自己身邊的浮生，小丫頭的眼睛亮亮的，小身板倔強地挺著。
“你說你這是何苦呢，我自己一個人…”
“哎呀你就別嘮叨了，我不願意看你一個人挨罰，你又沒做錯什麽，他憑什麽罰你？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能強求的，強扭的瓜不甜，真是愚昧無知…”
“浮生，不許這麽說師傅。”他打斷了她的出言不遜，假裝生氣地蹙眉看著她。
小丫頭吐吐舌頭，討好般地笑笑：“嘿嘿，陸師兄，我這不是心疼你嘛，好啦，別生氣了，來，笑一笑嘛。”
陸離看著她這般撒嬌的可愛模樣，哪還舍得再責怪她，無奈地笑了笑，轉頭繼續跪著。
屏幕上放著兩人那些曾經的美好回憶，蘇暖陽看著一陣心酸，一方面是為了浮生難過，另一方面，是為了自己。
她想起了顧懷瑾，揉亂她頭發的顧懷瑾，耐心安慰她的顧懷瑾，出言指導她的顧懷瑾。
……
她偏頭向旁邊看去，他正襟危坐，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，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，他也偏過頭來看她，眼裏帶著疑問，怎麽了？
她搖搖頭，不敢去看他的視線，生怕自己忍不住掉了眼淚。
他那麽好，怎麽能讓人不愛呢。
可是，她想起來剛才看到的那些畫面，他和柔蓁姐，哎，算了，命裏有時終須有，命裏無時莫強求，她還是默默祝福他們吧。
這邊，浮生的回憶也都放完了。
她斂了斂心神，怔怔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陸離，哽咽地問。
“你確定嗎？”
“嗯，我確定。”
浮生深吸了一口氣，然後吸了吸鼻子，擡手擦掉了自己臉上的眼淚。
“好，那我問你，為什麽？”
“為什麽？你非要讓我說的這麽直白嗎？”
“你什麽意思。”浮生奇怪地問。
“你的身份，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嗎？”
浮生驚訝地看著他，不自覺地向後倒退了幾步。
“你…，你都知道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時候你醒著？”
“嗯，你說完我就醒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你為什麽不殺了我。”
“你以為我不想嗎？”他轉身，嫌惡地看了她一眼，然後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破損的血衣。
“你看我現在這樣，會是你的對手嗎？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別怪我殺你了。”
她拔劍向他沖去，滿臉殺氣。
沒想到，他連躲都不躲，仍舊立在原地，冷冷地看著她。
劍在離他還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了。
浮生舉著劍，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陸離，無奈地笑了。
“呵呵，我果然還是沒辦法下手殺你。”
他不搭話，她繼續自顧自地說。
“今天我不殺你，來日我們再見面之時，我定會取了你的命。”
說完，還沒等陸離有所回應，就運功離開了這裏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，她才停下來，慢慢地蹲下，掩面痛哭。
錄播室裏，蘇暖陽也對著屏幕哭得撕心裂肺，久久都停不下來。
顧懷瑾只好自己保存文件，發給了後期。
然後拿了張紙巾遞給她，又伸手拍拍她的後背。
哭了好久，蘇暖陽才意識到自己還在錄播室裏，她伸手接過顧懷瑾遞來的紙巾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顧師兄，不好意思啊，我剛才太激動了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顧懷瑾搖搖頭。
“好，真是配得太好了。”
忽然之間，錄播室裏響起了掌聲，蘇暖陽回頭一看，童導正笑著給她鼓掌，一旁的柔蓁姐也滿臉都是讚許。
蘇暖陽終於松了一口氣，太好了，自己沒有丟人，看樣子，他們還比較滿意。
柔蓁笑著說：“蘇蘇，你配得真不錯，你看這樣行不行，等你配完浮生之後，就來找我洽談一下新劇本？”
蘇暖陽有點訝異，這就可以了？天哪，自己最近真的是踩了狗屎運啊！不過這狗屎運的感覺還真不錯！如果可以，她願意一輩子都踩！
她連忙點點頭：“好啊好啊！謝謝柔蓁姐！”
柔蓁大大方方地擺擺手，沒再說什麽。
童導提議四人一起去吃個飯，蘇暖陽開始還以自己要和陶陶一起吃飯婉拒了，但是奈何盛情難卻，她只好跟著一同去了，在路上，她給陶陶發了條微信。
【蘇蘇：你好點了嗎？】
【陶陶：好多了，你什麽時候回來？】
【蘇蘇：一時半會回不去，我要跟他們吃飯。】
【陶陶：他們？有顧影帝嗎？有的話你可得把握機會啊！】
【蘇蘇：哎，一言難盡，回去跟你說吧！需要我幫你稍點飯嗎？】
把握機會？有柔蓁姐這個正主在這兒，她還能把握什麽機會，當電燈泡的機會還差不多！
【陶陶：不用了不用了，我和君子出去吃就好了！】
蘇暖陽看到這，也知道陶陶和君子已經和好了，她剛想再回些什麽，走在前面的柔蓁回頭了。
“蘇蘇，快點過來啊！”
她應了應，敲下一個好字，就把手機扔到了包裏。
這頓飯吃的，還真是，如坐針氈。
童導喝多了，一直感嘆蘇暖陽沒給他丟人，說以後有機會還希望能跟她一起合作。
蘇暖陽聽到童導這麽說，也有點驚訝，受寵若驚地笑了笑，然後真心地道了幾句感謝。
哎呀，被領導肯定的滋味還真是爽爆了！
然後童導又把話鋒一轉，對著顧懷瑾，惋惜地說。
“哎，懷瑾啊，我家那丫頭喜歡你也不是什麽圈裏的秘密了，我本來幫她說幾句好話，但是現在看來，那傻丫頭是沒什麽戲了，好，那我也祝你小子幸福，你們結婚的時候可別忘了給我這個糟老頭子寄請帖啊！”
“好，謝謝童導，一定。”
兩人碰杯，蘇暖陽覺得心裏悶悶的，眼裏聚滿了水氣，眼看就要不受控制地掉下來了。她連忙起身，謊稱自己要去洗手間，然後就快速落荒而逃了。
她站在洗手池面前，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。
“嘿！蘇暖陽！鎮定！別丟人！”
給自己加油打氣後，她又低頭洗了洗手，擡頭拿紙巾的時候，看到鏡子裏映射的人影，她來了。
“嗨，柔蓁姐。”
“嗨。”柔蓁漫不經心地看著她，笑瞇瞇地和她打招呼，然後又笑瞇瞇地扔出了一枚炸彈。
“蘇蘇啊，你是不是喜歡顧懷瑾？”一語成讖，蘇暖陽慌了神。
“柔…，柔蓁姐，我…”她結結巴巴地想為自己辯解。
沒想到柔蓁卻出言阻止了她。
“蘇蘇，你不用解釋什麽，我並不在意，相反，我還很開心。”
“柔蓁姐，您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你聽我講個故事吧，聽完以後，你就都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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